酒瓶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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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兵感言他们的成长超乎你的想象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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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窗外的大树风光》——周有光


  我在85岁那年,离开办公室,回到家中一间小书室,看报、看书,写杂文。


  小书室只有九平方米,放了一顶上接天花板的大书架,一张小书桌,两把椅子和一个茶几,所余空间就很少了。


  两椅一几,我同老伴每天并坐,红茶咖啡,举杯齐眉,如此度过了我们的恬静晚年。小辈戏说我们是两老无猜。老伴去世后,两椅一几换成一个沙发,我每晚在沙发上屈腿过夜,不再回到卧室去。


  人家都说我的书室太小。我说,够了,心宽室自大,室小心乃宽。


  有人要我写“我的书斋”。我有书而无斋,写了一篇《有书无斋记》。


  我的座椅旁边有一个放文件的小红木柜,是旧家偶然保存下来的遗产。


  我的小书桌面已经风化,有时刺痛了我的手心;我用透明胶贴补,光滑无刺,修补成功。古人顽石补天,我用透明胶贴补书桌,这是顽石补天的现代版。


  一位女客来临,见到这个情景就说,精致的红木小柜,陪衬着破烂的小书桌,古今相映,记录了你家的百年沧桑。


  顽石补天是我的得意之作。我下放宁夏平罗“五七干校”,劳动改造。裤子破了无法补,急中生智,用橡皮胶布贴补,非常实用。


  林彪死后,我们“五七战士”全都回北京了。我把橡皮胶布贴补的裤子给我老伴看,引得一家老小哈哈大笑!


  聂绀(gàn)弩在一次开会时候见到我的裤子作诗曰:“人讥后补无完裤,此示先生少俗情”!


  我的小室窗户只有一米多见方。窗户向北,“亮光”能进来,“太阳”进不来。


  窗外有一棵泡桐树,20多年前只是普通大小,由于不做截枝整修,听其自然生长,年年横向蔓延,长成荫蔽对面十几间楼房宽广的蓬松大树。


  我向窗外抬头观望,它不像是一棵大树,倒像是一处平广的林木村落。一棵大树竟然自成天地,独创一个大树世界。


  它年年落叶发芽,春花秋实,反映季节变化;摇头晃脑,报告阴晴风信,它是天然气象台。


  我室内天地小,室外天地大,仰望窗外,大树世界开辟了我的广阔视野。


  许多鸟群聚居在这个林木村落上。


  每天清晨,一群群鸟儿出巢,集结远飞,分头四向觅食。


  鸟儿们分为两个阶级。贵族大鸟,喜鹊为主,骄据大树上层。群氓小鸟,麻雀为主,屈居大树下层。它们白天飞到哪里去觅食,我无法知道。一到傍晚,一群群鸟儿先后归来了。


  它们先在树梢休息,漫天站着鸟儿,好像广寒宫在开群英大会。大树世界展示了天堂之美。


  天天看鸟,我渐渐知道,人类还不如鸟类。鸟能飞,天地宽广无垠。人不能飞,两腿笨拙得可笑,只能局促于斗室之中。


  奇特的是,时有客鸟来访。每群大约一二十只,不知叫什么鸟名,转了两三个圈,就匆匆飞走了。你去我来,好像轮番来此观光旅游。


  有时鸽子飞来,在上空盘旋,还带着响铃。


  春天的燕子是常客,一队一队,在我窗外低空飞舞,几乎触及窗子,丝毫不怕窗内人。


  我真幸福,天天神游于窗外的大树宇宙、鸟群世界。其乐无穷!


  不幸,天道好变,物极必反。大树的枝叶,扩张无度,挡蔽了对面大楼的窗户;根枝伸展,威胁着他们大楼的安全,终于招来了大祸。一个大动干戈的砍伐行动开始了。大树被分尸断骨,浩浩荡荡,搬离远走。


  天空更加大了,可是无树无鸟,声息全无!


  我的窗外天地,大树宇宙、鸟群世界,乃至春花秋实、阴晴风信,从此消失!

《大海》---亚历山大·基兰

世界上,最宏大的是海,最有耐心的也是海。海,像一只驯良的大象,把地球上广博的人群驮在宽阔的背上,浩瀚博大、茫茫苍苍的海水,则努力吞噬(shì)大地上的一切灾难。如果说海是狡诈的,那可不正确,因为它从来不许诺什么。它那颗巨大的心,——在苦难深重的世界上,这是唯一健康的心,——既没有什么奢望,也没有任何留恋,总在平静而自由地跳动。


  人们在海浪上航行的时候,大海唱着它古老的歌儿。许多人根本不懂得这些歌儿,不过,对于能听懂这种歌声的人来说,感觉是各特殊的,因为大海对每一个迎面相逢的人,用的是各种特殊的语言。


  对于正在捕捉螃蟹的赤足孩子,绿波闪闪的大海露出慈祥的笑脸;在轮船前面,大海涌起蓝色的浪,把清凉的、咸味的飞沫抛上甲板;在海岸边,浑厚的灰色的巨浪散起浪花;人们困乏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岸旁灰白色的浪花时,长条的浪花却象灿烂的彩虹,正在冲刷平坦的沙滩。在惊涛拍岸的隆隆声中,有一种神秘的意味,每一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,肯定地点一点头,似乎认为海是他的朋友——这位朋友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记得。


  然而对于海边的居民来说,谁也不明白,海究竟是什么,——他们从来没有谈到过这一点,尽管在海的面前过了一辈子。海既是他们的人类社会,也是他们的顾问;海既是他们的朋友,又是他们的敌人;海既是他们的劳动场所,又是他们的坟墓。因此,他们都是沉默寡言的。海的态度起了变化,他们的神色也跟着变化,——时而平静,时而惊慌,时而执拗(niù)。


  可是,让这样一个海滨居民迁到山里或者异常美妙的峡谷里,给他最好的食物和十分柔软的卧铺——他是不肯尝这种食物,也不愿睡这种卧铺的。他会不由自主地从一座山岗攀上另一座山岗,直到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种熟悉的、蓝色的东西。那时候,他的心会愉快地跳动起来,他会盯住远处一条亮闪闪的蓝色带子,直到这条带子扩大成为碧蓝的海面。

但是,他一句话也不说……

“旧书不厌百回读,熟读深思子自知”。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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