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瓶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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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8/30 20:11:00

让情调住进灵*里

有人约我在锦江路的餐厅吃饭,他说订了喜来登的餐,还准备了一瓶年的法国红酒。

我说,不用,找个能喝茶聊天的地方就行了!

他说,那不行,你整天浸在文字里,必定是个有情调的人。

我笑了,情调,好像和钱没有关系吧!它在我心里等同美好于无门慧开禅师的美好:“若无闲事挂心头,便是人间好时节。”的确,春花秋月夏荫冬凉都是有情调的事。

只是很多女人在婚后有意无意地牺牲了自己,早已忘掉情调这回事了。其实,它举手投足皆可为之,带了怀旧气息,有些小资做派,又略显矜持!与钱无关,当然有钱更好,因为谁都不会讨厌锦上添花的东西。

那次,久不谋面的好友从国外归来,约我家中吃饭。对于一个单身又在国外飘了多年的女人,我想象不出她做饭的味道,那一定是不带烟火气的。

防止挨饿,我买了新鲜的大樱桃,还有彩芒。

在傍晚推开她的小院。

还好,不是牛油奶酪待客,锅里煲着粥。见了我,她高兴地唱上几句调子,听了就喜欢。她说在国外,自己也会煮粥做饭,因为一个人也要实在的生活。

前些天,朋友圈很多人都在转一篇文章——父母的婚姻败给了兰花里的那点烟灰。家常的夫妻,结婚很多年,却突然要分道扬镳,孩子很不理解,问执意离婚的妈妈,为什么?

母亲说,你爸总喜欢朝我养的兰花里弹烟灰。

文中的她是一个精致女人,就连下楼倒垃圾也要穿得整齐。作为一个在书中泡大的女人我可以理解,婚姻也需要生活品质的提升。

情调可以精致,但绝不能矫情。

有人在不合适里选择了将就与妥协,也有人选择了重新开始,无论哪种都需要勇气,因为一辈子太长……不过,要问问自己有没有选择的资本,当你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时,情调只能在空中飘着,看得见,却摸不到!

立秋那天,下了一场小雨,滴滴答答,就像张爱玲说的:雨水潺潺,像住在溪边。在潮湿的空气里,我翻出去年在成都拍的照片。

那时我飞去探望生了孩子的好友。

她说,眼看那个带着胎毛与膻腥的小东西一天天长成漂亮的小孩,揽在怀里,是一个轻盈、柔软、快乐的肉团。说这话时她的眉宇流露出做了母亲的情怀。

好友很大气。当然,她的经济也匹配她的大气。老公开着一个大公司,为了迎接我,他们在成都最贵的西餐厅订了包间,吃得很咋舌,也很拘谨。我倒很留恋十块钱泡一碗老成都的盖碗茶和三块钱的“伤伤心”凉粉,还有那香得惊心、辣得要命的火锅。

成都不同于帝都的大气和上海的精致。它有一种慵懒,看了又着实惊艳的味道。我不停地用相机拍着宽窄巷子里改造过的院落,青瓦、雕檐、朱雀门,它们渐为岁月所斑驳,但也滤掉了嘈杂,只剩缕缕秋风裹着行人——除了闲,就是静了。

临别前,我说这是一个有情调的城市。

她说,是啊!当初我因为他留下来,但后来却是真心爱上它了。

我信,她一直很有情调,和这座城市很匹配。

而我最惯常的情调,就是收拾自己的小窝儿。除了整洁,还喜欢用鲜花来装扮它。花钱不多,批发市场应有尽有,一束矢车菊或康乃馨,要么用满天星配上洋桔梗,或是三两枝百合,寥寥数枝,不枝不蔓,散落在餐桌、书桌,兴致所来,厨房的玻璃酒瓶也插上一把香菜,都能自成风景。

陈丹燕说过:什么是高品质的生活,就是沦落到只能吃咸菜的地步,也要用漂亮的碟子来装咸菜。

用什么盘子装咸菜,直接决定了某种心情,那是一种愉悦的心理,只有营造了快乐的氛围,才觉得被生活实在地宠爱,哪怕自己宠自己,都是值得的!

再有就是书了,以前没有网购,我喜欢到书店闲逛买回喜欢的书,闲闲地翻,走时包里多了一本书,或厚或薄,背起来却是沉甸甸的欢喜。

也时常流连于旧书摊,一本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居然只要3.5元。当然,我只是翻翻它的痕迹,感受马尔克斯书里黏稠的孤独感。

书里不仅仅有拉丁美洲的战争带来的残酷与暴虐,还有费尔明娜的杏核眼和栀子花,佛洛伦蒂诺的小提琴独奏曲,包括信中夹的山茶花也一遍遍地吸引我。

他与那些热衷铺垫和阐述的小说家不同,唠家常一样讲自己的故事,在阳光下,废墟里,战争中,娓娓道来,又絮絮叨叨。

不过,别人看过的,翻翻就行了,买就不用了,我喜欢看书中岁月留下的那抹泛*的旧痕迹。并跳进一段旧时光猜测,谁会把这样一本书给扔了?它泛着的潮气,成为我最后的记忆。

还有做饭,过去我并不喜欢,但后来为了孩子却练得一手好厨艺。

当然,现在的他已不喜欢我做饭的味道。总嫌弃太清淡、寡味,不够浓烈与辛辣,适合老人与婴儿。

他的意思是说自己长大了。

好吧,开始习惯放辣椒,并翻出从成都带来的朝天椒和麻椒,又大火炝锅,呛得那个惊天动地、辣眼睛,在油烟机的轰鸣下我手忙脚乱,待浓烟散去,我很怀念过去那个没什么心思与挑剔的小孩子。

长大了,总会改变吧!

即使这样,闲时还是喜欢逛菜场,看整齐水灵的柿子椒、西红柿、山药,馋虫就爬了出来,所以总要带一些回家的。

和所有女人一样,我还喜欢买衣服。只是偏爱棉的麻的丝的,宽的肥的长的。

并不是自己胖,我一直瘦,就像雪小禅说的那样——人瘦便有饱满的东西在里面,瘦总是有几分风致的东西,瘦是药引子,可以*死那些迷恋瘦的人。

我就是那个瘦的人,瘦了就有一种极为清幽的东西在里面。所以就偏爱棉麻这点好处,不用全撑起来,自有一份飘逸。

并不是很在乎美感,只迷失在它简单的颜色、设计,当然还有简单的自己中去而已。

它们的牌子也都格外情调,什么“浪漫一生”“梭”“无有善见”之类的,若穿在身上,岂不就是《诗经》的句子:“匪女之为美,美人之贻。”刚刚好吧!

还有,清风明月,落花满地。

这人间,处处皆情调。秋风起,秋雨落,年年季季、岁岁月月,素然的美,都在心间。

它是“酒杯只在花前坐,酒醒还来花下眠”的慵懒,又是“松风吹解带,山月照弹琴”的悠闲。只要不在尘世里过于麻木,冷静得不像自己,就不会在渴望太深,依恋太浓中迷失。

就如我,随时推开这敲击的文字,去菜场。

在路上,总看到归家的女子手里拎着一把把俗绿,最烟火的东西,总是人间清欢。烛光,小菜,家人,温馨地聚在一起,说着,吃着,连屋檐下的鸟雀都惊飞了。

这散淡如珠的生活,你能说没有情调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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